第十章难忘的双眼

直视眼前的巨龙，甚至连站立都快维持不住。

    作为边境使者，出生入Si过好几次，为了修炼Si灵魔法，顾辉程算是半个身T踏进棺材里了，他经历过不少的生Si关头，却没有一次像现在感觉距离Si亡如此接近。这是一种来自於灵魂深处的颤抖，使顾辉程从内到外的自我放弃，放弃活下去的可能、放弃赎罪的机会、放弃人生的希望，还有放弃复活露儿的最终心愿。

    露儿......

    他何其无辜的nV儿，年纪那麽小就Si了。造成悲剧的不是人，而是站在他面前这可恨的龙族。

    顾辉程眼里浮现出血丝，皮肤底下的青筋隐隐突出，他的脑袋不断浮现出八年前露儿的惨状，一丝绿光钻进他的脑海里旋转扩大，不一会儿就占领他的思想和行动。可此时的顾辉程丝毫没察觉到异状的发生，他深陷於挥之不去的梦魇之中无处可逃、不可逃避。

    尼尔伸出手准备给顾辉程一个了结，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搭上他的臂弯，刹那间几乎是下意识地举动尼尔压制住释放出来的龙威和眼里无尽的冰冷。他微偏头顺着那只手看向脸sE苍白的夜雪仙，一眼就能看出她疲惫不堪的神sE，但是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上乘的祖母绿宝石也b不上她眼底的神采。

    如此执拗的眼神牵起尼尔回忆里最柔软的那一处，他竖立的瞳孔缓缓地柔和下来，周身冰冻三尺的冷气渐渐消散，一贯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