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黑牢器物和草原弃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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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锻炼,皮rou都松弛了。皇帝对他皱了皱眉,太监们就立刻削减了他的三餐,约莫也就养条小狗的量。 战俘不在乎吃的如何,他依然沉默地活着,木然数着火的寿命。凭借火灭前留下的模糊印象,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掰开干硬的饼,咽下冰冷的rou,意犹未尽地舔着指头上的油渍。 舔的时候他忍不住咬了几口,有血流出来。一个念头模模糊糊地浮上来:哦,原来我还活着。 战俘的骨头支棱着,像一匹落魄的病马或者离群的老狼,看见皇帝的时候才动弹一下,想显示自己却弄巧成拙。于是皇帝更不喜欢亲自调弄这个躯壳,却也知道了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战俘被放了出来,随便封了一个官职留京。除了皇帝宣召,战俘只能待在皇帝赐的宅邸,从一个囚笼到了另一个囚笼。 大军凯旋。皇帝微笑着请战俘参加宴会。 战俘向天子叩首,粉碎内心的尊严,将仅存的一切献给他唯一的主人。在皇帝的邀请下,战俘笑着唱歌跳舞。 歌舞是走调了的故乡,在远离故乡的地方是败者的谄媚,是供人取乐的游戏。 皇帝说,诸位臣工担忧豢养虎狼会反噬其主,须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叛乱者虽然狼子野心,也能被驯服,为朕犬马。 战俘从器物变成了狗。 皇帝不信任他,他只是床榻上的狗。真正能为皇帝效犬马之劳的是他的侄子——他的jiejie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