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热雨
浓褐的漩涡里,非但冲淡不了苦涩,反而催化得更加明晰。 浓郁的可可味在舌根发酵,他忍耐着胃里空洞的饥饿,用力咬了咬舌尖,思念起那人细长颈子下流动的血液味道。 浴室里的香氛只有一种,他们身上都是同样的气味,第一次对这件事产生包含旖旎味道的认知时,他激动得浑身颤抖。 易牙耐心地在发尾打上香波,像个初学的小孩子一样认真地揉搓,掌心起了一大堆雪白的泡沫。他洗的很干净,那时温热的液体迎面扑来,弄脏了他的脸,他的头发。 他有点沮丧,毕竟身上是新买的白衣裳。 漆黑的发丝打湿了又风干,凝结在一起,一把把梳开废了很大的力气。易牙龇牙咧嘴地抽气,黑色的长蛇挣扎着虬结着,洗出热腾腾的红,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游进城市藏污纳垢的下水道里。 浴室里开的暖灯,水雾朦胧,他仰面躺进浴缸,水线没过膝盖。清澈的水面浮起淡淡的红,过河拆桥的脚尖踢了踢水底的硬物,把那根拙劣的凶器踢的更远。 万一被看到,要怎么解释才好? 他漫无边际地思考,眉梢挑起来一边,对着水面模仿出电视上种种阴险的嘴脸,稚气犹存的眉宇间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恶意。 洗衣篮里有一件待洗的衬衫,单薄纤细,半旧的织物很柔软,他小心地扯进怀里,按在鼻尖深深呼吸,香味依稀,于是易牙分辨出这是纯棉而非涤纶。 那个人教过他怎么区别衣物的质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