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柳
不在了。 “什么时候的事?”江欢说话有些颤,嗓子里悬着的弦儿抖个不停,牵连着执扇的手,在冬日摆出阵阵冷风。 1 “嗨!”卓老头擦了擦混浊的眼,摇头苦笑,“问这做甚么,都是早晚的事。” 那老叟倒磕烟斗,灶台边积出一块锥形的灰烬,“常娃儿,你明日一走,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江欢心中警铃大作,手也不自觉地握上背后包扎严实的链刃,他沉声唤道:“卓老爹!” 卓老头颔首,安逸地笑笑:“快要轮到老头子我啦。” 一时间,误解卓老头的愧疚、将死之人的相惜绞作一股硬绳,挟涌上心头,狠狠抽在江欢的心尖。 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江欢对人本就话少,那老叟也静默想着酱婆昔日音容,一时间竟只有炉灶的火烧声。 打破沉默的是声隼鸟的锐唳。 江欢背对酒寮入口,闻鸣自是脊背发紧,这动静他熟悉得很,可不就是那栖夜的。 “这太白山冷得利害,山里头果不如外面暖和。” 男人轻狂乖戾的嗓音割开江欢心房四周缠绕的硬绳,却催化得江欢膛内愈发僵硬。 1 「秦渊……」江欢再抬眼已无初听时的仓促,深黑的瞳仁中只剩有坦然,他早卸了易容,声带里的针也去除了,周身除一双眼再没有与常陶相似之处,江欢拂了拂刘海儿,将它想一侧偏斜,难得俏皮地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