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抹眼泪一样抹去脸上的水渍
他缓缓放下毛巾,戴上眼镜,转身,看向那个被他刚刚关上的电视。 电视机很安静。 电视机当然安静,就像它当然不会自己开机一样。 所以,他昨天晚上回来开电视了吗? 他昨天晚上喝完酒看电视了吗? 昨天是周几来着? 哦,周六。 他有看那个逃离密室的综艺吗? 他有喝完酒坐在沙发上弄乱了靠枕打开了电视看了那个该死的高呼着自由的逃离密室的综艺吗? 白言倾僵直着身子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还是那个放综艺的频道,现在在播早间新闻。这很正常,他很少看电视,就算看也从来不换台,这个频道播什么他就用什么下饭或安眠,无论是八点档肥皂剧还是午夜档恐怖片。 他又走到沙发前,依着记忆把他刚刚排列整齐的靠枕弄乱,三块垫在靠背处,两块放在扶手前,还有一块放在一米开外,一般是白月蜷着身子架脚的地方。 然后他走远了点,走到餐桌那里,打量着客厅,打量着电视,打量着沙发和靠枕。 他刚洗了脸,还没擦,水珠淹在他的额头和鼻尖,还有眼下,令他视线有些模糊。 他像抹眼泪一样抹去脸上的水渍。 他去冲了个澡,然后换衣服,回到镜子前整理胡茬和头发,打领带,扣上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