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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惯于提早到官署。薛仪从前就睡在他身旁，对他的作息了如指掌。先前有意避开，姜年便一次也没有在清早见过薛仪。

    如今她不曾刻意躲闪，碰上也是常事。

    “姜大人来得这样早。”

    “习惯了。

    “曹大人看着有些疲惫，昨夜睡得不好？若是困倦，稍后我差人给你送些醒神的东西。”

    他还有心思同人寒暄。

    细看之下，姜年虽有些憔悴，却不见颓sE。

    杜花宜在杜家一直未归，杜冶淳b着姜年往西凉去，谷雨又叫人擒住了。

    他竟沉得住气。

    “我这儿也有醒神的方子。只是羡慕姜大人，看起来总x有成竹，处乱不惊。”

    “着急也无用，再多事也得一样一样的来。”

    姜年当真也是先呈递林术的陈情书，再想法子哄杜花宜，然后安排前往西凉的物件。

    大约只有杜冶淳头回把他从林府叫走那次，薛仪瞧见过姜年心急火燎的模样。

    旁的时候，姜年总是一副笃定的模样。

    事情再多，也只能一样一样来。即便心急也不能改变分毫，只会平白耗费心神。

    这话姜年不止一次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