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衍不过去,只得自己伸手开拓起来。 柳星闻耐心等待着。他说自己看不见,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就在今日早晨,他已能看见些模糊的影子。虽然眼前像蒙着雾,但不像之前那样漆黑一片。被针扎艾炙了一月有余,终于见到成效,不过赵思青还不知道。 温泉周围除了垂萝便毫无遮挡,说是幕天席地也不为过,好在夜半深山无人敢来,不怕被人撞见。柳星闻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绛红胧影,隐约能看见长长的白发垂在身后,随着赵思青的动作不住摇曳,似春雪簌簌而落。身下胀得有些痛了,但他还能忍,不必急于一时。 那件绛衣是他故意留下的——从旧居温泉共浴那一夜起,他就已幻想过无数次今日情景。赵思青穿这颜色的衣裳甚为少见,平日不是青缟便是玄紫,总是偏素淡庄重。因此,那偶得一见的深红衣裳令他格外念念不忘。至于赵思青为什么会买这个颜色的衣服他也猜得到——多半是比别的便宜些,反正穿在最里面别人看不见。 倒是便宜自己了。 赵思青具体的动作他是看不清的,便索性闭上眼睛听那响动。清凌凌的泉水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咕咕叽叽的动静,黏腻又暧昧,使人联想到某种湿滑温热的触感。也不知那人碰到自己身体什么地方,喉咙里突兀咽下一声惊喘。赵思青实在擅长克制,这闷哼微不可闻,若在平时他多半听不见。可眼睛看不清耳力便格外地好,这呻吟像个钩子,钓得他心痒痒。柳星闻想,等会得让他叫出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