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噩梦
得无以复加。她顿了顿,继续道,“爷爷那里,我会再找一个护工。我请了假,这些天会陪着你。咱们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好吗,儿子?” 他看着泪盈于睫的母亲,手指蜷了蜷,低声道:“我没办法睡觉。我一闭上眼就看到爷爷……在流血,流了好多……” 母亲俯身紧紧抱住他,泪水蜿蜒而下:“沉星,沉星,我的好孩子……” “之后爸妈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断断续续做了一年多的心理疏导,就没什么问题了。” “爷爷因为上了年纪,就连保守治疗都没撑过多久,当年冬天就去世了。” “我只是很后悔,在他最后有意识的时候,竟然在对他发脾气。”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高中的时候是想学医的。但是我这个样子,做医生简直是害人了,于是由我妈做主,报了计软的志愿。” 季夏怎么会不信。她对他的医学梦深信不疑了七年。 她还以为转行是因为那句学医只是他的一时戏言,哪里想到背后的隐情如此曲折,充斥着鲜血与泪水。尽管他讲述得云淡风轻,甚至将自己那一年的治疗一笔带过,但可以想象那是一场怎样艰难的拉锯战。 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