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
么时候会停……”鹤六蹲回炭盆旁一边搓着手一边嘟囔,一旁的鹤五却突然搁了笔,抬头望了眼长廊那头紧闭的牢室。 “怎么了?”鹤三眉毛一挑,顺着鹤五的目光看过去,旋即迈步便向那间牢室走去。 长廊尽头的那件牢室,一如既往的阴暗寒冷,鹤三提着那盏油灯从牢房门外往进去,白日那个胆大包天的医馆学徒正蜷缩在角落的干草铺上,瘦瘦的一个人影,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鹤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迈步走回来,朝鹤五道:“人好好的睡在你这牢里呢,大惊小怪,他还能变作个苍蝇从门缝里飞走不成?” “这个天?”鹤六煞有其事地搓着手,瞪起眼睛,“就算是苍蝇飞出去也得冻死吧!” 鹤五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两人。 屋外,寒风料峭,原本应该在牢房里的人此刻却正藏身在窗角下,听着屋里几人的谈话声冷笑。 他原以为白日那一遭后江衍舟该对自己死心塌地才是,结果没想到只是短暂的迷惑了对方的心神,并没能像上一世那样,当时江衍舟重伤昏迷,他依着天道的指点日夜贴身照料,他还记得江衍舟醒来后对自己的那个虚弱又好看的笑。 天道说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江衍舟坠崖受了重伤,被他捡到的时候仍在昏迷,心神脆弱,加之他日夜照料,所以比较容易被天道的能力影响,而如今两人也只在众目睽睽下肢体相接了一瞬,因而对江衍舟的影响有限。 听到这个理由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