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
“哦?”萧雁却淡淡挑眉,“那侍卫身手如何?” 那人有些踌躇,顶着萧雁却的视线,只能讷讷开口:“属下无能,那人身手远在吾等之上,属下无法知其深浅……” 萧雁却没说话,在堂下众人静若寒蝉地揣测中沉思了半晌,只点了点头。 戍边北境,却并无私兵;行走军中,却只有一个保护自身安全的护卫吗? 江衍舟,你这皇子做的,是不是太窝囊太妥帖太有孝心了些? 思及于此,萧雁却的脑中突然针扎似的疼起来,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唯独握着扶手的手微不可察地攥紧了些许。 也是,这人不管梦里还是现实里都是傻的,梦里收集徐家军残部拥兵五十万戍边平疆却给他人做嫁衣,如今被亲爹厌弃冷落发配边疆还想着给人做好儿子。 烂好人。 脑中的那根针似乎深扎进了血rou,扎得萧雁却气血翻涌。 他又不受控制想起自己与对方初遇的那年,彼时元后尚在,徐将军未死,他江衍舟的外祖家正是如日中天之时,江衍舟却连一个寻常宫人都能肆意欺辱的蛮夷质子都要出言照拂。 滥善之人。 “咯哒——”一声脆响,那把金丝楠木椅的扶手已生生被萧雁却掰断,堂下众人跟着一抖,只觉得跟着一并被掰断的是自己的脖子,心下却都有些茫然,不清楚殿下为何此时比听闻北夷兵败更为心绪不宁。 “殿下……”堂下人顶着主位上的人阴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