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腐朽的栀子
风景,点她用来照明的灯,迷迷糊糊到了天黑。抬起头看到一片霓虹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把自己的作业留给一南,匆忙地赶黑路回家。一路上忍不住地想起一南,她唱生日歌的嗓音,她送的栀子,她说起我时脸上似有似无的宠溺。我迷恋那种眷顾。可离家越近,我心里越恐惧。 如我所想,父亲的巴掌如约而至。我已经麻木,我疼过很疼的伤,这意料中的更没法击溃我,只在心里蓄满了怒意。 夜晚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和昏暗的灯光哀忧脸上的青紫,明天会被很多人看到,那没什么,但是一南也会看到。 我捂着脸睡得不踏实,早上起的b平常迟,习惯了空无一人,在厨房见到父亲便一下清醒。我听他咀嚼和大口喝粥的粗鲁,于是把洗漱的声音弄得很大。没什么可讲究的,我洗得快,他吃的更快。我从水池回过身父亲已经出去了,空碗上摆着筷子,碗边一堆蒜皮。一张50元纸币铺在油光桌面一角。 我拿钱什么都没买,只到药店买了一袋口罩,罩住自己大半张脸。今天迟到了,一南好像也迟到了。但我的作业被谁带过来交上去了。我捧着书读了一整个剩下的早读课,门口迟迟不见一南的身影。 语文课,一南没来,老师讲了苏州园林,我便想到昨天一南站在校门口,我看过去时看到的一颗树。第三节课她还没坐在座位上,我便猜到她大概不会来了,毕竟她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