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青云巅
银闪闪的腕扣,一身镌刻竹枝的烟灰劲装将身形勾勒得苍劲有力。 待他轻巧旋身落地,朗艳卓绝的青年郎踏着天光而来。 金相玉质,虎步龙行。 裴钱足下生风,紧紧向人拥去,像块牛皮糖一样,死也不撒手。 贺闲习惯性的去捏裴钱衣领,才发觉这小子如今就差与自己一般高,只得轻抚着他的后脑勺:“你是三岁小孩么,怎还像小时候一样?” 裴钱将脸贴向贺闲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平稳心跳,以及那经久不衰的淡淡草木香。 贺闲颇为无奈,任由裴钱耍泼胡闹,余光扫去,才发觉陆偿欲蹙着眉,正将目光睨来。 贺闲客气道:“陆师弟也才归山么?” 陆偿欲轻嗤一声,不予理会,扭头就走。 贺闲深知这位陆师弟脾性,淡然一笑,反问裴钱:“师弟又刁难你了?” 裴钱将脑袋埋得愈深,摇了摇头。 见到贺闲那一刻,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化作烟消云散。 他十年如一日地守在鹤栖山门,就为了多看贺闲一眼。 他会打听贺闲去做什么,会在山门闭合之前,替贺闲留一道门缝。 他实在太想念贺闲,以至于当与贺闲相拥时,他好似陷入了魔障。 裴钱踮着脚尖,突然很想亲一亲贺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