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y那样,从不把自己当作需要背负的重担。 我们先去医院。走在大门的台阶上,我已经感到自己的双腿在发软打颤。在医院送别父母和姑夫的情景仍然新鲜地存储在脑中。我尽力不去回忆。和驰姐、姐夫一起收拾完我们返回小屋。我的呼x1这才平缓下来。 小屋一成不变的狭小,甚至更狭小了。阁楼堆满了闲置的杂物,姑姑包着头巾盘踞在大床上,驰姐在床边忙碌地照顾,姐夫不知所措地端坐一角,每每驰姐有吩咐,他便左右转动地应声、照做。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只说开心事,Tracy更是像拿出看家本领般尽力活跃气氛,把有气无力的姑姑逗得咯咯笑。我满心地感激,来不及悲伤。 几天后的回程上,在闭塞的火车车厢里,我忽然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阵巨大的、揪心的、凌迟般的痛苦。临走时,姑姑撑起虚弱的上身倚靠在床板,她把我的手拉近自己x口,又抓紧Tracy的一只手,气若游丝地说:“我很放心,去了那边好跟你父母交待啦。”Tracy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滴在姑姑身T隆起的厚厚的被子上,我却紧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直到辗转坐上火车,那些当时被我生吞活埋的话、张不开口的忏悔和坦白,终于翻江倒海地开始痛击我的脑袋。我究竟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为什么不去尝试袒露真实的自己?若早已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