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席饮
什么,做了多少,他一概俱知俱悉。 此番再来看他面上那一点点彬礼的笑。 当真不达眼底。 有情也似无情。 他许是就着这副谦和的样貌骗了他那被娇养捧身长大的哥哥,叫偃夷到最后什么都输完了。 以绸丝作布的桌上有酒爵酒觚各一尊,浊且烈的浑酒在那鉴缶里已经含冰镇凉了一整个下午,入口便沁心透凉,辣喉烧心,最是有着喝酒该有的劲头。 而新鲜的荤物蒸来便只有朴素的香气,生血同骨r0U和在一起烹食,总要下些烈酒才好。 堂前升歌三阙,笙入三终。 酒已过三巡。 闲侃之际,偃澹忽地问起句胥: “太师以为……” “何为明君?” 句胥先是敬酒一爵,知偃澹不喜恭维空空之语,回: “谓君以明,当是民意也。” “无民便无明,故君之道在民,本在心。” “现时疆绥海平,五谷丰登,王上既来历身T察,接见百姓,犒奖功将,何不去再见一见那些曾在沙场之上扬马征战过的残兵老卒。” “看问他们,何故卖命,何为明君。” 偃澹听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