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万劫归返(二)：

那一瞬间，便已牺牲。

    我只能说服自己，这对大哥而言或许是件好事，这样Si得b较没有痛苦，b起那些埋在里面等Si的人而言，乾净俐落、不拖泥带水Si去，从此大哥就解脱了，不用再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

    之後几天，我依旧挑着粪，但粪增加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因为矿区几乎一半的人，都已被埋在了里面。

    时不时的狂吼怒骂也少了，因为平时拿着鞭子耀武扬威的那些红毛，也有一半被埋了进去。

    可是那时的我，已没再想那麽多了，我只是完全无意识挑着粪，来往於平时每天都要走上十几次的林间小路，我不自觉流着泪，这泪是感怀於我一个个Si去的哥哥们，或是为我自己从此在世间再无一个亲人，从此无依无靠而感到的悲伤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Ai我、疼我、关心我的人，都已经与我天人永隔了。

    当何斌语声尽落，故事说完之後，并没有哭泣，只是一脸木然。

    哭的是小蛮，她哭得特别惨，她能够想像如此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是如何冰冷且锋利地在小五心里翻搅，因为自己的猜疑，而让他必须承受这莫大的痛苦，她为自己的追根究底，感到羞愧不已。

    小蛮突然将何斌抱进自己怀中，一边哭一边不断说着“对不起！”。她不断解释着，自己不过只想确认，何斌的哥哥们，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不是lAn杀无辜的官军，她不是故意要让他回忆这些痛苦的过去，她的抱歉溢於言表。

    何斌默默推开了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