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到这里吧。”玄阴打断了他的话,“玄元师弟,你我师弟二人多年,客套话也没必要多说。”

    他面色一正,特意压低了声音,让边缘席位的天残地缺都听不见。

    “这玄阳不过给师傅下了个蛋,师傅就给他摆一场席,要知道师傅从未试过为旁人庆什么劳卜子功,这下搞这么隆重,该不会真把天书赏给他吧……”

    “天书?”玄元露出惊讶的神色,连一旁的长明长仁也侧目过来。

    只是玄阴这时就不往下说了,他一脸懊悔地用手遮了遮嘴,好似走漏了什么重要风声。

    玄元当即明白过来,这玄阴是要放消息拉拢他呢,只是这手段实在过于拙劣。

    “敢问玄阴师兄有何见解?”他稳了稳心神,假装毫无兴趣地看向别处,状似冷淡地问道。

    玄阴在心中嗤笑他的小伎俩,不过他今日的目的已达到,挑拨玄阳与其他弟子的关系,好让他借机去接近玄阳,打听天书的消息。

    只听锣鼓一响,石门被推开,丹阳子牵着一条链子走了进来。

    链子后面拖着一个肚子很大的青袍道士,他的头上裹着白布,脖子上挂着与链子相连的铁项圈,畸形肿大的肚子好似打给畜生的印记。他垂着头,被链子拖拽着走,披散的头发也盖不住那隆起的rou肚,最羞耻的模样像游行般被展览在清风观各位师兄弟前,比四国最下贱的奴隶还卑贱。

    没人笑他,但所有人都在看他,那些沉默的眼光似同情似悲悯似嘲笑,但更多的是冷漠,漠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