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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问“怎麽了”,那眼神已经暗淡下去,仿佛有些遗憾。 他带着那份沈默的遗憾又转过身,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不知怎麽的我竟然有点难过,仿佛上一秒还投S在我身上的聚光,忽然就熄灭了。 等我们下了石桥,我才明白他为什麽会停下。 从不知何处飘来了木吉他的和弦声,隐隐还有歌声。 歌声听不太清楚,但那一段独特又熟悉的和弦模进我只听一点就能认出来,那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和弦组合之一——来自披头士的《Yesterday》。 组乐队的时候我唱过《Imagine》《HeyJude》《LetItBe》,但从没唱过这首昨日,就算有人点歌,也是不会唱的,因为光是听着保罗·麦卡特尼的声音,听着伤感的吉他和弦,就已经忍不住哽咽。这必须得是很坚强或者很麻木的人才能唱而不落泪的一首歌,因为几乎每一个唱它的人,都会被它唤起最珍贵的,却永远回不去的某个昨天。 我还没有到达那样的境界,我不想在舞台上流泪,也不想和人分享那个昨天,甚至都不太想听别人唱这首歌。 但是人生似乎总有例外和冲动: “林赛哥,要去看看吗?” 循着歌声找到坐在冷清街角自弹自唱的墨镜大叔时,歌曲已经唱到最後一段副歌,有一位年纪不轻的nV士站在那儿听,我们便隔着一条石板道,没有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