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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他。 按照贺水这边的习俗,初一到初五的这几天是拜年的时间,陆松一早便载着一家人驶往乡下外婆家。出门前,陆柏杨特意戴上了那双手套。 自从外公走后,外婆便是一个人住,之前张惜文心疼她多次劝她搬去跟他们一起住,连房间都给她空着的,但她都拒绝了,理由是不想留外公一个人在这,再有是她住久了,习惯了,早就走不掉了。 人好像都是这样,什么东西一旦沾染上感情,便再难轻易抛却,不仅仅是因为抛却过程本身是痛苦的,更多的是想留一份独属于他们的念想在心中,好证明彼此都存在过,甚至还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乡里温度不比城里,房屋外现在寒风刺骨,一家人选择围在火炉旁取暖,外婆做了一大桌子菜,陆逾明正好饿了,吃了两大碗饭,陆柏杨吃的少,所以很早就下了桌。 他倒也不怕冷,在院子里捡了根小棍子站在那边薅花盆上的雪,他从嘴里吐出一口白气,又眼看着它消失。在别人眼里他可能是无所事事,也确实是无所事事,只不过他心里还想着别的东西就是了。 外婆家睡觉的地方一直以来都只有三个房间,有个好处是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和陆逾明挤着睡,所以这两天也不例外。但今时非同往日,虽然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也是睡一个房间,但好歹是分开的两张床,他现在光是想着心就已经狂跳不止,晚上岂不是更甚?也许他现在该借外面的冷风好好冷静一下才对。 他一边扯盆栽上的叶子一边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