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一〈蛇郎君与花甯〉(3)

 「哇、哇啊，您这是怎麽了？」她慌忙跑到他跟前，又惊又惶地抬眼望着那张不改清俊的脸庞，「怎地哭了？」

    「臭丫头……」以袖口用力抹着脸，他的嗓音被蒙在满是泪斑的布料里，以至於有些模糊，「你怎麽现在才来……」

    垂下纤长的双睫，她那一如云雀般的清脆嗓子也不禁染上几分哽咽，「对不起，我……」

    隐忍下鼻头发酸的冲动，他揩去眼眶里的泪珠，扯开微笑。

    「长大了呢，你这丫头。」

    过了这麽多年，她果真出落成了个美人胚子。

    「嗯。」从袖子里掏出绣花手帕，她努力想掩饰发红的眼眶，「真的好久不见了，蛇妖先生。」

    「好久不见。」他失笑道，视线於对方的衣衫发梢上流连着，舍不得移开，「小丫头，你怎会出现在这儿？」

    「呃，这个嘛……」闻言，她的脸颊忽地染上红晕，左手食指下意识地m0着x前从未摘下的玉石，「其、其实，我是想看一下……」

    「看一下？」他半环着x，注意到对方似乎会因慌张而频频m0上红玉的小动作。

    「就是……」她害羞地垂着眼，声音微弱不已，「想看一下、您是不是还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