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醒

    “今天是十一月一日，亲爱的雀市市民——”

    头疼。

    彭湃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攻城锤撞过似的，炸裂般地疼。他勉强直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软乎乎的床垫上。宿醉过后的晕眩猛地袭来，他突然很想吐。

    我昨天就不该喝那么多，他忍不住想，都怪和我一起喝酒那个谁。

    这时，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头顶是暗灰色的天花板，上面还有些喷着灰黑色漆的管道，身下的床垫也和自己的床相差甚远——他还记得自己上个礼拜因为天冷了刚换了床厚被子，但自己身上却只有根薄毯子。

    什么情况？我难道喝到别人家里去了？

    他努力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但脑子跟浆糊似的，只想起自己一顿狂喝。

    “系统启动中——”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自己的脑中响起，他下意识地转头，却没找到声音的来源。这时，他看到了自己手边的景象——让他呆在了原地。

    他所看到的，是玻璃和金属堆叠而成的蜂巢般的摩天高楼，高楼挤在一起，氤氲的废气和烟气环绕着高楼，霓虹灯光将烟气染成了橘色。灯光在玻璃上来回折射，刺眼的电子招牌仿佛云中之眼，不停地闪烁着。

    无论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