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傻子(5)

看着纪苍海将药放到自己手上，差点冲动接受他的好意。但理X告诉自己一个傻子的药绝对不能乱拿，他尖酸地道：「你就是给我吃了，也弥补不了我要重练的痛苦。」

    纪苍海泪珠竟扑簌簌滚落。「弟子……真的十分愧疚。」

    李修云本想叫他收回眼泪，却住嘴了。忽然醒悟是自己不擅言词，无意中用刻薄的言语伤害他。看着纪苍海沾满尘土还渗些血的膝盖，李修云撇过头，改道：「我都说原谅你，你就别道歉了，你不烦我听得都烦了。更何况你看看自己的膝盖，都跪成什麽样了，与其送我，不如自己留着吃。我已经习惯了，要是连这点疼都不能忍，我还能练什麽功呢？」

    不知不觉，他偷了沈邻风的话。

    傻子似乎是被驳倒，一时语塞，半晌道：「师叔，您别听师父乱说，痛是不能去习惯的。听说太常经历痛楚，会变笨。」

    李修云失笑，这傻子真大胆，还敢挑拨他和沈邻风。「那你小时候可经历过什麽创伤吗？」

    纪苍海听不明白李修云在调侃他，老实回答：「弟子给二弟拿石头砸过头。」

    李修云更乐，「你二弟真暴力。」

    「对呀，他还会骑在弟子身上。」纪苍海傻傻地笑，却忽然感伤，「可现在没有了，弟子好想他。」

    「人都有一Si。」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