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一次逃跑失败

的弟弟只是急着回家而已，他看不到我会害怕”塞里欧斯语气带着歉意，看起来十分爱护古怪的弟弟，把桌布上的蘸料抹开。

    温柔地贴在他耳边说，“松开。”

    青年垂着眸隐忍不发，对峙了几秒最终还是默默松了手。

    在不知道目的地的路上，男人从上车开始就没说过话，安迪不敢坐副驾驶，窝在后面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街灯和便利店向后奔跑，这些稀疏平常的东西，企图触摸却只摸到冰冷车窗。

    车灯破开黑寂驶向远方，车上坐着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尽头是一栋双层别墅，地点隐蔽在森林里七绕八拐，离市区有一段距离，路上也有一些别墅住户，透过稀薄的森林能看到旁边就是州际公路。

    车轮压过堆积的落叶，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塞里欧斯在三年前买了这个房子，算是一个临时落脚点。

    安迪看着塞里欧斯在另一边往车下搬行李箱，推开门冲进森林，他避开树木稀少的洲际公路，往树林更密的地方跑去，冷风灌进肺里，喉腔尝到腥甜，他不敢停，跑到力竭，膝盖发软直往地下跪，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枝桠张牙舞爪，惊起一片黑鸟，在夜里这么一大群扑朔翅膀的声音就是海上的灯塔，苜蓿聚集杂乱，被踩出一小块塌陷。他已经来不及回想路途，沿着直线跨过盘踞纠缠的根，脚步从轻盈变得沉重又变成只知道机械地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