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三）

收敛好深sE，再抬眼时已是笑意微露，眼波流转的模样，“那日究竟怎么了？你是怎么从陆泽殷手上将身契拿来的？”

    季雍笑笑，低头吻她秀发，“坦白说，这事儿我得谢谢你，你是匡扶朝政的功臣。”

    水云不解，蹙眉望着他。

    季雍也不答，只抬手抚过她脸颊，“没什么，你只消晓得此事于我只益无弊便好。”

    大殿之上，两人各立于两端，彼此都匿在黑暗里，看不清轮廓。

    陆泽殷抬眼盯了上头那金碧辉煌的龙椅半晌，幽幽说：“你也知道她什么人了。”

    “是。”

    陆泽殷听罢，不由冷笑出声，“方才你明明有机会借刀杀人，竟放她一条生路……”

    季雍一滞，却还是y气声儿答：“终究是一条人命，是季家欠她的。”

    “敷衍，”陆泽殷毫不掩饰冷哼出声，“季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季雍亦冷笑，心底却隐隐生出杀意，只是面上与方才并无二般，“既是得不到，那就毁了也好，”说着以锐利眼神看向陆泽殷，“这倒像是你能g出的事。”

    那眼神甚笃，不禁教陆泽殷一愣，竟从中抿出些杀意来，试探着问：“定要埋个火药在自己枕边，就不怕她换个人转脸便把你卖了？”

    “她不会。”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