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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八月二日,下午2点54分。打扫。 A4稿纸散落地面。我拨掉。推到角落囤积。 好吧,半年来累积的东西只剩这些。 一堆废物。垃圾。对不起树木。删删改改。删删改改。最後怎麽看都不顺眼。推倒。拉倒。我真的很没用。 她一大早离开後,留下一万块,以及香港的朱古力。我心情相当差,捡起一张又一张的稿纸,重新分页,装进资料袋,一边收拾家里,一边听着《昆汀?塔l提诺》的电影配乐。 像往常那样,她什麽也没带走,於是我把她留下的、不要的、没用的,全都一齐打包。我犹豫过是否把她那件粉红sE顽皮豹雨衣扔掉,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留下来。那件雨衣是我用生平第一份稿费买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说到底也颇具纪念意义。 她是一个外缘极好的nV生,但由於生活上的凌乱,造成她极少有整理什麽的时刻。与她同居时,清扫的事通常落在我身上。我没关系,只希望她回来睡觉时,记得枕着我的胳膊入眠。 我捡起她的衣服,随手打包。 她极有语言天份,认识她时是社团的英文演讲代表和补习班英文老师。每天活在有英文的日子中。 「这麽拼命究竟为什麽呢?」我问她。 「人生啊。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