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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路,鲜有人会投身去唱戏。 闻鹤来猜到了他的意思,笑道:“庙里的老和尚给我喂了两碗稀粥,一个粗面窝窝头,我才活过来。” “后来进了四九城,学了唱戏,出科之后就真没挨过饿了。” “你说灵不灵?” 许明意想了想,点头,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你那时那么小,怎么会来四九城?” 闻鹤来道:“我娘死了,我爹要续弦,我不高兴就跑了,结果碰上拍花子兜兜转转就到了四九城。” 许明意愣了下,“对不起。” 闻鹤来笑了起来,道:“这算什么,我当我老子也死了。” 许明意:“不回去吗?” “回去?”闻鹤来说,“不回去,回去干什么,脏眼睛,”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却透着股子顽劣的恶意,“我等他求我给他摔盆呢。” 许明意哑然。 闻鹤来这是——咒他爹死呢。 在这个世道里,孝道大于天,纲常伦理如高山,许明意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妄为的人。闻鹤来身上自有一种肆意飞扬的劲儿,好像这世间没什么能困住他,重逾千钧的伦理纲常不过轻飘飘一张纸,他不喜欢,撕了就是。 旋即许明意又想,闻鹤来若是不大胆,他不过一个戏子,怎么敢和自己私会。 ——私会。 这两个字一浮现,许明意顿时有些心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