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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忍了忍,才按捺住了没有拿馒头,反而想先起身,可刚站起来,双腿一软,险些站不住,浑身酸痛乏力,鞭伤,暴力拳脚相交留下的伤都在隐隐作痛。许明意咬了咬牙,才勉强走出了屋子,外头日光极好,太阳挂在顶上,约莫是已经九点了。 许明意恍了恍神,脑子也慢慢清醒了,他明白,他这是活下来了,也将自己困在了平顶寨。 从此他也成了人人喊打,官府围剿的匪盗之流。 人之际遇,委实难以预测。 秦河端了一大碗粥打厨房钻出来,就见许明意杵在门口,他眯起眼睛,微微仰起头,不知在想什么。日光映在他苍白的脸颊,衬得肤色剔透,如同一尊漂亮的瓷娃娃。 秦河也愣了一下神,忍不住又叹气,怎么就不是个姑娘呢? “吃饭,”秦河说。 许明意转过脸,看着秦河,他那双眼睛瞳色浅淡,不咸不淡地望过来,看得秦河心脏都过电似的麻痹了一瞬。 许明意说:“哪儿沐浴?” “洗澡是吧,”秦河说,“你不饿?” 许明意:“饿。” 秦河气笑了,伸手指了下,“行,晚了我都吃完了你别哭。” 许明意不想搭理他,被关了两日,又发了一宿的烧,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臭了,当真无法再忍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