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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涂家不大,秦河和许明意在涂家留宿,涂狗儿便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秦河和许明意,自己将平日里空置的小屋子收拾了出来。 当天晚上,许明意是和秦河一起睡的。二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头一遭,许明意枕着手臂瞧见秦河走进来时,身体下意识地微微紧绷,旋即又安抚自己,这也算不得什么,都是男人,流亡时连大通铺都睡过了。可许明意鲜少和别人亲近,更不要说和人睡在一起,后来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张靖遥和闻鹤来,一个是他的丈夫,一个是情夫。 秦河却是习以为常,他对许明意说:“往里挪挪。” 许明意看着他敞着衣襟,露出一片麦色的结实胸膛,皮rou擦洗过,交错的旧疤泛着几滴水色,颇有冲击力。他抿紧嘴唇,直挺挺地往里挪了挪。秦河见他盯着房顶,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说:“顶上长花儿了?” 许明意吐出一个字,“没。” 秦河端详他片刻,察觉出了几分僵硬,扑哧一声乐了,道:“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大姑娘,我还能吃了你么?” 许明意面上没什么表情,说:“将灯灭了。” 屋子里点的是煤油灯,昏昏暗暗,秦河个头高,杵在床边,身影罩下来的压迫感让许明意很是不自在。秦河也不恼,将煤油灯灭了之后便窸窸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