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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由出入许家,能得到父亲的正视,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相较于他们,不,不止是他们,是这世界所有的男人,甚至是女人——所有全乎的人,许明意已经先输了一筹。 可现在,许明意陡然发觉这些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地俯视他?嘲笑他,再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摆弄他的命运?许家人如此,张靖遥也如此——他想起了张靖遥昨夜的失控,其实他说胜也胜,说没有胜,也确实没什么可喜的。 许明意茫然又失落,像高高扬起的情绪一下子跌落下来,心里空落落的。 这又有什么用呢? 人败给欲望再寻常不过,便是自己,敢说自己不曾败给欲望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和闻鹤来走到这一步。 想起闻鹤来,许明意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冲动,他迫切地想见到闻鹤来。 许明意到太平茶楼时,茶楼的茶博士正在擦桌子,楼内客人寥寥,许明意瞧见门口没有挂告示牌,恍然明白,今天闻鹤来不登台。 茶博士眼尖,瞧见许明意,殷勤地迎了上来,“您吉祥啊。” 许明意本想开口询问闻鹤来在不在,可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哑巴”,犹豫了一下,朝茶博士点了点头,帷帽也随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