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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闻鹤来一眼,又飞快地低下眼,别过脸,想藏耳朵,可没想这么一转,反而把耳朵送到了别人眼皮子底下。 都送到眼前了,怎么能忍住不咬一口? 突然,男人炽热的呼吸一下子迫近,许明意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耳后的皮rou都要被灼烫了,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耳上——不,是坠子上。 实在是太孟浪轻浮!许明意被他的大胆震得睁大了眼睛,瞪着闻鹤来,闻鹤来也没想过在这庙里走到这一步,揉了揉鼻尖,清了清嗓子,说:“回去吧。” 许明意如梦初醒,这真是一场了不得的,要受尽千夫所指的惊梦,他仓惶地甩开了闻鹤来的手,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想起自己如今是个哑巴,况且,说什么呢? 他跟着闻鹤来出来,就已经是十分逾矩了。 自见第二面起,闻鹤来的心思就昭然若揭,许明意不迟钝,他心里早就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真到那一步,当真逾越礼法,依旧让人心神战栗,惶恐不已。 一路无话,二人下了山。 临将别前,闻鹤来拉住了许明意的手,说:“明意,你生气了?” 许明意手指蜷缩,看了看闻鹤来,闻鹤来望着他,眼神专注,像是当真怕他着恼似的。 过了许久,许明意摇了摇头。 闻鹤来又问:“你还会来见我吗?” 许明意咬了咬嘴唇,瞧了闻鹤来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帷幕戴上,怕被人瞧见似的,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