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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某一天,温特的生命走到终点时,也会念及他一点点的好,而产生一点悔意吗? 维斯对此不太确定,甚至一如既往地保持消极态度。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维斯悄悄起身,从厨房的门边看向温特。 那种只有在照顾母亲时会说的,温和的话,那至今还未来到的折磨和辱骂。 假如温特真的有哪怕一丝的回心转意呢? 这一想法很快就被维斯慌乱地否定了。 他不能再轻易沉沦,但那想法又如同点燃的枯草疯狂蔓延,再也没办法扑灭。 维斯又将头往里探了探,而温特就像背上长了眼睛,洗涮的动作没停,只从那宽阔的背影里传出调笑的声音:“偷看我?” 与其说是敏锐,不如说是某种后遗症,温特总会对背后的声音和视线多留些意。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定了一下,又缓缓躲开,温特忍不住转过身,维斯像人赃并获的小偷一样心虚,后退着说了声“对不起”。 “没事。”温特把最后一个碗涮好,擦了擦手问道:“吃药了吗?” 意料之中看到了维斯摇头,温特便像个老妈子一样接了水,又走到茶几旁拆开药包,招呼着维斯:“过来,这个要怎么吃?” 维斯觉得自己此刻像是生了病要被监督吃药的孩子一般,不禁赧然地低了头:“每种吃一粒。” “哦。”温特应声,把三个小瓶依次打开并倒出当中的药片,不放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