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好像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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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揣进兜里,出门前看我一眼,对我说,你在这儿瞎担心有什么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戏就好好演,有舞就好好跳。 老袁迷迷瞪瞪半辈子,难得能露出这种特别有深度的眼神,于是我稍稍放宽了心,赴约去与艺术中心的姑娘们吃散伙饭。大中午地去吃涮锅,锅里的菜吃得不多,啤酒倒是一杯一杯地往下灌,用肚片、笋干、猪脑和各类丸子垫了垫肚子以后,她们便巾帼不让须眉,非要与我喝白的。 姑娘们不停与我碰杯,唧唧歪歪问了一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问我火了以后还跳不跳舞? 跳,当然跳,本来就是曲线救国!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接着又反问道,你们呢? 半醉半醒的Skyr把头顶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咽咽地说着,我才二十四岁,可我常常觉得自己已经跳不动了,其实不怕说句特婊气的话,我现在就想嫁个有钱的…… 一顿散伙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几个姑娘都喝大了,一点矜持没有地与我抱了又抱。我俯在Skyr耳边,认认真真地祝福她,我这基佬都把持不住啦,你一定能嫁的好。 各自回家,胃里的酒精灼烧了一路,天空仍旧是阴的,看得人心里莫名窝火。 回到家里,我拔钥匙开门,刚进屋放下东西,就听见有人在油腻腻的窄窗外头冲我喊:骆冰,你赶紧去三湘小区看看,你爸被人打了,正坐那大门口哭呢! 听了这话酒劲蹭一下就上来了,我正想往门外冲,可一琢磨不知道来人什么路数,又转身拿起灶台旁一把十来公分的厨刀——在手上掂了掂,长短正合适,于是我把它别在了裤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