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水汤汤】讲义气的东郡老乡张喵
人未得命令是否要侍候盥洗,迟疑不敢进,一时间内外俱静,除了董卓的鼾声不闻其他。陈宫又等候半刻,倏然起身。 他从榻里侧迈下来时打了个趔趄,好险稳住了。光裸的足底踏在砖地上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两步间手指向上找到最下面一圈绳子用力扯开。绳索断茬规整,是先前张邈扶他时趁乱用袖着的小刀从里向外轻轻抹过的,力道极准,从外侧看着完整,实则只有薄薄一层纤维还连着。血流不畅的手掌酸麻难忍,但他片刻不敢耽搁,抄起先前在果盘边瞄到的匕首,利刃出鞘时锵然作响,直指咽喉—— 董卓下巴到脖子那圈肥rou坏了他的事。刀刃下去时的触感已经让陈宫觉得不对,薄薄的金属没能如他所愿割断喉管,血冒出来,但并不是想象中的喷涌而出。他见势不好想撤手再下刀,疼痛使真正上过战场的将领清醒的速度却比他的反应更快。右腕被攥住,骨骼清脆地一响,董卓目眦欲裂的脸近在咫尺:“你竟敢——!” 松开刀柄时一半是他要换手,一半是右手疼得使不上力而不由自主松开。匕首坠下,左手接住刃口,尖锋的冲力在掌心破开一道深刻的伤痕,利刃被握着掉转时割出更多伤口,渗出的鲜血让刀柄打滑,握紧时得用拇指抵住末端。这次对准了中央,刀刃横着捅进去,锤炼过的钢铁和话语一同没入血rou:“太师还是不够小心。须知我与孟卓,亦是旧识。” 匕首拔出来时血溅到他脸上,沉重的身体砸回榻上发出一声闷响,加上董卓刚刚那声咆哮,不会引不来人。他抬头时果然吕布已在门口,方天画戟横在身前。陈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