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他的,竟未避开。 陈元卿没答,男人愣了下,似在思虑她说出这话的用意。 陶幼金却已自顾自地开口,小娘子的声似从远处传来,虚幻且叫人心悸。 “大人,很久以前我做了个梦。”幼金道,“梦里我是齐圭的妻子,他因犯事被县令撸了秀才功名,得您可怜让他在您名下铺里做事。您早娶妻,只是夫人早逝……我见过您两次面,一次在您府上,还有一次,在下瓦坊……” 男人的手松开,他慢慢站起身坐到榻上,指在榻沿滑动,“嗯”声道:“然后?” “我以为只是做梦而已,没想到竟真在家中见到了您……大人,您做过这样的梦么?” 幼金跪在那儿没起身。 陈元卿指尖一顿,倒是觉得可笑,她这话的意思,是在试探自己? 幼金话已然到这份上,再没有退路了。她看男人老神在在,完全看不出波动的模样,竟丁点都瞧不出异样,可她已然将自己底牌全露了。 幼金只觉得自己傻,她心中其实很清楚,她并没有筹码。她于这人卑贱如蝼蚁,不过就是个伺候人的物件,可便就是个玩意儿也是有心肝的。 她一生活得好笑,就因为所嫁非人白白蹉跎了十几年。好容易得上天机缘,难不成还要再一辈子凄惨么。 陶幼金鬓发凌乱地散在耳侧,脸上脏W瞧着极为窘迫,而陈元卿如神祗般坐在那儿。两人明明隔得不远,却像横着道天堑,霄壤之别。 “大人,我当时很怕,才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