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病
小娘子怀抱着褥子站在踏板上迟迟未见有动静,陈元卿还当她腾不出手来换,有心叫人进来,可那婆子方才真的惹恼了他。 哪有这般大胆的奴才敢上主子的床,她也是不忌讳的,依着陈元卿,这床都不能要,该让人砸了才是。 幼金压根猜不到这人竟会自己动手,别说铺床,他连自己穿衣束发都不怎么会的,可偏偏他将褥子掀了。 她完全来不及阻止,床板上那几张银票很快便见了天日。 虽不多,最上头那张可是二百两的,陈元卿脸顿时沉下,抿着唇站在那儿不说话,看来这妇人近来可没闲着。 幼金也不晓得这银钱会这般好赚,姚修与她说,这世间多得是宁可饿Si也不愿失了气节的人,就像晋朝的陶公。幼金不记得姚修的原话,大抵便是这意思。 “大人,您歇着去罢,这儿我自己来便好。”小娘子尴尬地笑了两声。 陈元卿瞥了她眼,却将褥子扯至地上,与她道:“明儿把这给烧掉。” 可要夭寿的!褥子又没坏,好好的他一句话说毁就毁。 幼金暗叹一声,虚与委蛇答:“是。” 男人倒没再提银票的事儿。 他今日来有话对她说,陈元卿草草洗了番ShAnG,幼金把满地的狼藉收拾了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