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
“嘿,8床病人,还没量血压啊,别乱跑。” “你什么态度啊,诶诶,你要动手是不是!” 好吵,谁在大早上吵人睡觉啊。任溪痛苦地皱起眉头,想伸手堵住耳朵,但这一抬手才发现,骨头如有千斤重一般拾不起来,上面还插满了管子。 渐渐睁开眼,纯白的天花板。 耳边有人突然尖叫起来,接着一群白大褂围着他,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球。他们走来走去,又在他身上安装又拆卸了一些仪器。 “任溪,任溪!听得见吗?我是曾岑!”女生激动地上蹿下跳的,任溪很想回应她,让她能安静下来。但嗓子干得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发声胸腔震动时也有撕裂般的疼痛,他就只能点点头示意。 “你饿吗?你还记得我吗?你不会失忆了吧?医生说你早就该醒过来了,我还怕你变成植物人了!”曾岑一紧张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话。 任溪说不了话便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就出了神,他想起刚刚的梦里,程以珩一个人呆在那个坍塌的玻璃房里不知道逃出来了没有。 “哦哦,忘了跟程以珩说了。他刚刚去买粥了,这几天都是他守夜,我今天就想关一天店,过来替他。” 任溪刚想问她怎么知道程以珩,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外卖盒从手上脱落,摔在地上溅出一摊白粥。 程以珩就这样又一次直直地撞进任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