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乐
下午五点,阳光和煦地洒在每一个路人身上,而程以珩却接到一个以后将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魇里的电话。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挂了电话,一百码的速度横冲直撞,等他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手术室外了。 鼻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瞬间就把程以珩带回一年前的雨夜。 面对死亡是没有熟能生巧的说法的。 一样的无能为力,一样的突如其来,一样的难以置信。最近渐渐消失的耳鸣卷土重来,对那天夜晚的恐惧从来没有消失,只是被他暂时掩埋了。 盯着头顶硕大的“手术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堵塞感和异物感喷涌而出,程以珩迅速奔向墙角最近的垃圾桶像要把心肺一起吐出来般大呕特呕起来,没有吃饭就只能吐出一些淡黄色的胃液。 酸涩的液体从胃部一路烧灼到试管,程以珩随便擦了擦嘴,捂着狂蹦乱跳的心脏,无力地蹲坐在手术室前。 “请问您是程以珩先生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们是地方公安局,任溪是您的朋友吧?” “他,他怎么了?” “我们接到房主报案,任溪先生可能在家遇到抢劫事件,目前伤情严重。我们通过定位追踪到手机位置,暂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