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水中月（三）

的代价，在渡劫天雷之下，他舍弃飞升的机会，甚至割舍了属于他的未来。

    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嫉妒之火在裴令心中蔓延，而他嫉妒的人却也是他自己。

    眼中的灰暗世界蒙上一层浓烈血色，他想把叶无雪也沾染无尽的血色，就和他一样，陷入漆黑无光的深渊。

    可是他不能让叶无雪看见真实的他。

    他依旧是一副翩然君子的姿态，手指握住叶无雪的膝弯，细滑饱满的腿rou被他攥在手里，稍一用力便能摸到骨头的形状。裴令时时刻刻都想要折碎叶无雪的骨骼，又时时刻刻在告诫自我。

    他拉着叶无雪的腿向身体靠近，天道反噬让他无法体验情欲快乐，每次动情都会让他承受刀凿斧砍之痛。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克制对叶无雪的渴望。

    尤其是在尝过滋味以后，是千百遍痛苦后触目惊心的甜。

    裴令嘴唇贴在叶无雪的腿根，牙齿咬住一小块嫩rou，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叶无雪口中发出呜呜的呻吟，身体链条上下晃动，即使裴令看不见，也能听得见这些声音。

    他握住叶无雪腿上的链条，指尖触到一点湿润。循着这点湿润，他的脸庞完全陷入叶无雪的腿间，系在脑后的发带也随之垂落。

    叶无雪觉得这东西有些熟悉。

    以裴令的身份，一条旧得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发带出现在他的身上本就引人怀疑，其磨损程度显然是用了许久。

    似乎正是叶无雪死前用来蒙眼的发带，而这发带，也是前世的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