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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又是十点半。 这两天还真是跟这个时间点很有缘分。 詹鑫看清自己的新室友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明显地一愣:“还没睡啊华子哥?” 张哲华把电视声音调小,扭头看他:“回来啦。我看个电影。” 詹鑫低着头换鞋,然后朝自己屋里走,“别太晚啊,明天还得早起。” 张哲华站起身,不经意般挡在他的路线上,轻声问:“鑫仔……你脸怎么了?” 詹鑫依旧没抬头:“哦……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 “撞出来指头印吗?” 詹鑫一怔,抬手虚挡了一下,手指在颊边无措地蜷了蜷,半晌,露出个无奈的苦笑:“看出来了啊。” 张哲华从刚才起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短促的呼吸一直提在嗓子眼儿,像灌满水的气球一样被提拉到变形,只是微妙地还维持着完整的外表,只要比一丝风重一点点的力道就会破成碎片然后洒满一地。 太短促了,这让他的肺得不到充分的氧气,大脑都有些空白。 “是谁?是那个川哥吗?他又打你了?” 张哲华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发问,但说出口的话却像行将就木一般虚软无力。 詹鑫好看的眼睛终于瞥向他,就像一只路过的麋鹿看了一眼湖边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