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祝家被抄真是该的。
履从容,走得却不慢,少顷就出了正堂。去看祝长安,可他竟低下脑袋,少见的满眸黯淡。用指尖将其下巴挑起,宿欢本想问他要如何担着,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却又心软了。 少年人最好面子,在她面前被亲娘这番对待,还偏生被人看见了,这时还不晓得心里有多难过。 牵过他出了这个院落,宿欢也不说话,便默不作声的与他慢慢悠悠的走着,临到长廊前按着他坐下,见其似是好些了,抬首用那对儿温软起来和雪兔儿似的眼眸看着自个儿,雾气朦胧的委屈。继而却又不禁轻笑,怜惜的抚着那柔顺的鸦发,柔缓着声音问他,“看我作甚?” 祝长安被她这般对待惹得满心酸软,尤其在这时,更是恨不得剖开x膛,将心都给她。他乖顺的任由宿欢仿若抚弄猫狗儿似的m0着自个儿,答她,“怕你生气。”更怕你厌我。 “那方才你还为你姨娘说话?” “上回请来的大夫私下与我说,姨娘她……时日无多了。我想多顺着她些。”祝长安看着宿欢,低三下四的与她赔罪,“家主,姨娘的过错你算在我身上可好?再像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