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见过叔叔。
京都世族里,除却与宿家交恶敌对的那几家,她皆递了帖子。甚于贤宁王、二皇子、四皇子、诸多贵戚权门,亦是递帖相邀了。 可那些人来或不来,便讲不定了。 站了半晌,她间或与来客见过礼,却不曾看到半个自个儿想等的—— 哦,人来了。 来的是贤宁王,可谓是预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他来得有些早。 哪怕上回见过他,如今也才隔了几日,宿欢看着那张脸,却仍旧不由得暗骂一声祸害。 眉眼如画、风仪秀逸,楚旧疏的容貌与那日无甚不同。除却那日他着着身素淡的青衫,如今却着华衣、束玉冠,竟更衬得他清清贵贵,连那因着缠绵病榻而苍白单薄的病态,都添了几分仙气。 病而不弱、清而不癯,这人生得真是极好看。甚于仅仅是身姿端正的站在门外,亦长身鹤立、神清骨秀。 楚旧疏身子骨不好,如今尚暖的天儿便披着银貂裘了,愈发显得他身量高挑。眯着眸认清了人,他闲庭信步的朝宿欢走去,不慌不忙,步履轻徐。 这般看着他,莫说腿疾,怕是b常人还要稳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