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赌
时月呆呆地蜷在床头,看着明亮的日光从窗沿慢慢爬到床脚,又羞怯地缩回窗外,这已经是回秀色的第八天了。 房间单调朴素,只配有一张小床和简单的生活基础设施,空空荡荡像被伤透了的心,一个人呆在这牢笼里难免孤独难捱。 但是时月知道,这对奴隶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慷慨了。回秀色的这些天里,他没有被要求去给客人们提供服务,免去了日常例行奴隶调教,正常供应一日三餐和药物。 时月定定地看向床脚原封不动的几管伤药,江清晖下手重但很有分寸,时月刻意不涂药,屁股上的痕迹还是很快地消褪了。他的屁股白皙光洁完好如初,一如那些疼痛、哭泣和温馨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时月找不到它们存在过的证据。 时月眼睛里漫上一点水迹,难以抑制地有些难过了,这种时刻,他总是会翻出记忆中的美好片段咀嚼,像迷失在沙漠里的人反反复复地确认自己还有多少水和干粮。 他想起春风里摇曳的柳条,漫天飞舞的花瓣和泛起涟漪的青色湖水,想起耳边清脆的啼鸣,嫩绿叶片上晶莹的水珠和空气中清新的泥土青草味道,想起地下室里柠檬薄荷味的怀抱和那张冷漠与温柔交织的脸…… 为什么又想起他呢? 时月甩了甩头,试图从迷幻的怀抱里逃离,但很快发现这些记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