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的麻烦你。”吴佳文说,“你是不是有个受伤的朋友住在家里?他是不是也被吵醒了?”

    郑俊一愣,迅速瞥了一眼彭会:“他没事,没关系。”

    白新在接待室等他回家,对所有晚班学生来说都不是秘密,郑俊认为这正大光明,十分坦然。可吴佳文在此时此地提及此事,他却一阵心虚,感觉这话是故意说给彭会听的,而自己连吴佳文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不敢探究。

    吴佳文放开彭会的手,倒退到车边,笑了笑转身上车。

    他借来郑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家长报平安,额头抵着车窗看车外掠过的景色:“老师,你大学毕业为什么回来烟台,不留在上海?”

    “我跟上海性格不合,”郑俊庆幸他打破沉默,不然气氛真的太怪异了,“压力太大,我扛不住就跑回家了。我这人只适合窝里蹲。”

    “就这么简单?”吴佳文看着他笑了,“我还以为有其它隐情呢。”

    郑俊也笑:“就这么简单,只能说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没人能成为另一个人的人生参考,我尤其是反面教材,千万别学我。”

    “我只是好奇问问,没想做参考。以后我考出去就不回来了,没准还会出国,跑得更远点。”

    “那彭会怎么办?”

    郑俊脱口而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彭会?”吴佳文反问了一句,似乎觉得这问题十分荒唐,“当然是带他走,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