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在（3）（4）

事情，一大早就带他来。动物园里的动物好像还没睡醒，在清晨的雾霭中安安静静的，他们逛了猴山，象馆，在红色的火烈鸟栖息地看长腿的鸟儿走来走去。褚安总在笑，拉着言若的手，说这说那。还有扑扇着翅膀的烈鸟大声叫着冲玻璃外的小孩子凶，褚安便四处找，问：“小若呢，小若怎么不见了。遇哥，小若没在这里，幸好刚才没有吓到他。”言若抓紧了他的手安抚：“小若在家里，今天我们没带他。”

    褚安喃喃地重复：“没带他……在……家……里。在写作业，小安……小安很乖。”

    言若看着他天真的笑，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要去代孕，哪怕搞一个他不爱的孩子出来，总算是绑住了褚安，褚爸爸应当是想要小孩，想要家庭的，有褚爸爸和一个随便什么的小孩，也似乎能模拟出一种家的温馨。想到这里，言若更加恼恨，恨得牙痒痒。但又释然了，现在，褚爸爸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出来之前，他们又在熊猫馆买了玩偶。

    “带回去给小若。小若一定喜欢。”褚安看着言若，笑眯眯地说。

    “是啊，”言若很捧场，“小若最爱褚爸爸了。”

    褚安听到这话，却觉得如遭雷击，他怔怔地看到眼前的人，才发现身边的究竟是谁。之前的记忆碎片仿佛疾飞的箭一样将他击中，他眼前一阵发黑，呼吸困难，由着言若扶着他来到车上。褚安忍住恶心的感觉，打量身边着急的人，是小若，没有错，他们的眼睛、鼻子这样像，任谁看都是父子。而褚安，没有人更清楚他们的相像，也没有人更清楚他们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