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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的第三楼,最里面那一间,只有他和另一个叫做焦豪的英俊男人。他来到时焦豪正和几个人站在宿舍里面,他们身高体长,使原本狭小的宿舍显得更加拥挤。一个沉稳的梳着背头的年长者,正弓着腰铺床,穿着西装裤的长腿压在床脚上,一面铺一面用北京话说着些什么。? 焦源铺好站起来拍拍手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屈润,随便用胳膊捣了捣旁边低着头收拾东西的弟弟:"喂,那是不是你舍友,长得挺漂亮的。"? 焦豪抬起的头颅,略显随意的扫过看来人,嘴角挂着标志性的一抹拽笑:"漂亮给一个男人有什么用?" 这是屈润第一次见到焦豪,他觉得那个手臂上拥有成型的肌rou的男人很自由,一种莫名的好感在直视男人充满桀骜意气的眼睛时,像火苗般蹭蹭上涨。? 在他那个落后贫困的家乡,他从来没有见过焦豪这般人。拥有健康的麦色皮肤,俊朗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和闪着星子般明亮的漆黑的眸。以及那浑然天成的自信和随意气势里的散漫。他的家乡只有颓废,苍白与暗黄。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在男孩面前爽朗的大笑,也没有见过哪个人能够把单薄的脊板挺得像树木一样笔直。 一些刻板的观念像棵茂盛的大树生扎在思想的土壤里。现在他来到城里,他的思想发生了改变。他的枝干被做成剑柄,他的树叶被做成冠冕。他被砍倒又重塑,赋予他崭新而又不同的生命。可是他那狰狞丑陋的根还在,自卑与贫穷依旧牢牢的禁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