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
【19】 叛徒。 佩里·洛文伏在酒店房间的写字桌上,这个词在他头脑中挥之不去。 他试图专心工作,但手抖得握不住数位笔。这意味着他该服用处方药了。如果现在吃药,明早之前就不能喝咖啡了。在支撑他继续工作的化学援手之间,他必须作出选择。 他看向梳妆台上的药盒,里面有按照日期和剂量分好的抑制药物。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不打算找新的伴侣,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五到十年,直到渴望陪伴的煎熬随壮年一同离去。 然后会迎来平静吗?他想知道早已结束繁殖年岁的生父是否得到了应有的平静。 欲求痛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扯动他的内脏。这是自然对拒绝履行使命的叛徒施以惩罚。 这是自作自受,他知道。找个人解决一下应该是很容易的,应召上门服务的性工作者,或交友平台上的陌生人。没什么复杂的,只是人类需求,不必赋予太多意义。 他应该像个成年人那样干脆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固执地忍耐着,不能自已地想着那个背弃他的Omega,想着那个人甜美的脸和散发乳香的柔软身体,种种惹人怜爱的情态…… 半夜翻冰箱被他撞见时一脸惭愧地咬住面包;同乘飞机时执意越过座位分界抱紧他的手臂;初次结合中痛得流泪却不准他停下…… 都不再属于我了。佩里用手背拭去额头冷汗,恍惚地想。 他在社交网络上看到今天首映礼的照片,海悧的紫色西装和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