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软
,却又说不出半个疾言厉色的字句了。 对他,我永远都太心软了。 现在理亏的人当然应该是江知鹤,出了这么大的事——或许也不是很大,贪官污吏年年都有,今年特别多的原因无非是我查得更严了罢了——这算不得天塌了的大事,可于明是在江知鹤手下办事的人,再怎么说,江知鹤都得担一部分责任。 可现在,在这个书房里面,他睡着了,而我却生怕吵醒了他,又很想把他抱起来,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真是好笑,手足无措的人居然变成了我自己。 我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轻步走到他身边,一点一点慢慢地把他从一点也不适合睡觉的、硬邦邦的椅子上面抱了起来。 江知鹤真的很轻,柔若无骨一般躺在我怀里。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江知鹤好像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深,又或许可能是因为我小心翼翼,也确实没有把他吵醒。 环顾四周,书房里面连个小榻都没有,纯办公场景,都是硬邦邦的红木桌椅、书柜。 于是我抱着他,坐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 我把江知鹤轻轻地放在我的腿上,搂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我身上睡觉。 听他平稳的、微弱的呼吸。 他在我的怀里,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所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睡得似乎更安稳了。 真的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