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我看你是醋缸子翻了!
明明欢喜得恨不能放起礼炮,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别扭道:“……随你。” “别哭了,怪丑的!” 其实也不丑,怪可爱的。 燕陵游把手帕递给宁时同:“把脸擦擦。” 得到首肯,宁时同这才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珠,又小心翼翼地取了白纱和金疮药,跪在床边,仔仔细细帮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生怕一丝弄疼了他。 燕陵游垂眸,安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低垂的长睫毛因为泪渍未干还粘结成小簇,心中感概万千。 之前的宁时同每日身着艳丽,变着花样地围着他,成日不干正事,就知道哭天抢地要死要活,令他着实讨厌,可这人如今却变得眼神清澈,干净整洁,举止有礼,求学上进,还惜命如金,他是越看越顺眼,正如韩子方兄弟二人夺舍之说,仿佛换了一个人,甚至有时他在想,如若换成如今的宁时同追求自己,说不定他想都不会想就会答应,甚至还会觉得十分高兴。 不,不可能是夺舍,他心地善良,决计不可能是邪魔歪徒,或许,自己该去请教师尊。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那场春梦,看着梦中人近在咫尺,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可宁时同对他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单纯觉得心中歉疚而想要弥补,并无半点越礼之举,甚至连没有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们眼下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