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都多了,又是谁少了什么(微微细 )
很轻,动作也很轻。 她没点灯,更没敢打开五五房间的电灯,她不想五五醒。况且这个点,受伤的人能睡着不容易,别太没公德心。 公德心?黑暗里,岑典勾唇笑笑。 她才没有那东西。 四楼房间很小,两步就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本书。 是论语,厚厚一本。 “论语?感情你们父子俩专挑一本霍霍。” 他爹的老旧,像是旧书摊倒来撑场面的,放着不看,他的新但看起来常翻。 五五是常看书,趁林安岭堵得司机一句话说不出来时,岑典往半开的车窗里看,后座堆着一摞,书主人的手还搭在最上头,手指一叩一叩。 岑典想抚触书皮,却不小心触上五五的脸。 很烫,在发烧。 刚刚也许开灯能行,他已经烧的分不清黑白。 天冷,白天打赤膊跪了许久,后来一桶水泼到身上,回房间没人照顾,那两人只为五五换条干净裤子,囫囵盖上被子就算好了。 伤没处理,手若不是自己伸出来,就是他们压根没盖住。 早上她说五五不行,叶大霖说五五不用人照顾,自己能行。放平时能行,但昏的不省人事还能不能行? 貌似不太行,她是对的。 岑典给五五嘴里夹一个体温计,再一点一点掀开他的被子,胸侧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