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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宸瑞的视线从手机里剥离,突然粘在那雪白的前胸,半天移不开,结结巴巴道,“叔...叔叔...”他还是第一次叫人,喊了一半脸上就在发烫,“你...起来了啊...” 往上,是一头颓靡的乱发和一双暗含怒气的眼睛。季则的眼窝很深,眉毛再压下来,天然有种摄人的气场。季宸瑞本以为叔叔姿态慵懒,站的不板正,以昨天的短暂印象,应该是让人舒心和亲切的性格,哪知自己无意之间踩了雷。 见季则表情严肃,季宸瑞心里咯噔一下,“我...我把你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他的目光随着季则在客厅里逛,宽松睡袍下是若隐若现修长的小腿,步伐急促。 季则血压差点没上来,宿醉的脑袋嗡嗡作痛。 “放那儿了。”季宸瑞指指玻璃门斗柜,底气不足。 “你就这么给我...”季则长长呼出一口气。本是起陈列作用的斗柜硬生生降级为收纳柜,其中画具颜料别管分类,全部歪七扭八挤压在一起,仿佛在挑战容纳量的吉尼斯纪录,特别是铝管装的都变形了。 季宸瑞听出季则语气不善,有点委屈,犟嘴道,“叔叔,你的生活习惯不好,得改。” “是吗。”季则面无表情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