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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则提着一盆开了花的马达加斯加茉莉,另一只手上有一支旅行包,装水杯、防晒霜、电脑支架、鼠标垫一类琐碎的生活用品,是他请假半天去商场采购的。他翻看自己此前做的攻略,请教王阿姨,又回想自己当年离家的经历,觉得这些小孩应该会需要。 学校门口的保安将他拦下,季则才知道国内的大学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想起他有季宸瑞辅导员的电话,便拨过去,那头是个很温柔的女性嗓音,“您好。” “江老师吗?我是季宸瑞的...叔叔,我想给他送一点东西,您可以帮我跟门卫说一声吗?” “啊...您稍等。”江梦蕊还没把段里的同学认全,赶紧翻名单,把号码一对照,“噢噢好的,宸瑞叔叔麻烦您把手机给保安...” 顺利通过保安的检验,季则拎起东西向里走。正对大门的是一块极大的矩形草坪,中央立一座古铜色的地球雕塑,沿草坪走半圈才能对它的全貌有一概览。分叉口路牌指明右边是cao场和宿舍的方向。下午四点,叶片缝隙间仍透出灼目的光,林荫道上很闷热,蝉鸣一浪胜过一浪,挽留夏季的余温。落叶稀疏静躺,只有来往的自行车和电动车从季则身边飞速掠过的时候,才能带来一阵微风和凉爽。 走了十几分钟,季则的手臂开始酸软,使他频繁的交替提重物的手。他平时不运动,做的又是伏案的精细活儿,真的很久没走那么远的路,拿那么重的东西,而目的地似乎还遥遥无期。他在国外的艺术学院可能只有四分之一这个学校大,从东走到西的距离和他刚刚从